
惠把车拐进地下车库时,在后视镜里瞥见一个高挺清冷的身影靠着小区门口的白玉兰灯柱下,冷风张牙舞爪地割在他脸上,头发柔软地被风鼓动着,却愈显他脸上的本就干净流畅的线条利落冰冷,一身及膝的漆黑羽绒服几乎隐匿在黑夜里,唯独脖子上拉链拉到顶的白色运动服露出一点白。 连惠也是趁那点白注意到,太阳穴莫名突得一跳,立马踩下刹车,把车停到路两边的停车位上。 连惠走过去,高跟鞋在空荡无人的街道上踩得噔噔作响,脚步优雅,不急不缓,走进才问一句:“怎么找到我这里的?” 陈路周没回答,低着头,拿脚尖似乎漫不经心地在磨着什么,想了半天,只抬头开门见山地问了句,没什么情绪,“是傅玉青,对吧?” 连惠当时脑子里“嗡”地震了下,怔愣愣地看着他。 *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