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李府正在举办春日宴。虽然韩国已亡,但李桓仍保持着旧日风雅,邀集颍川名士饮酒赋诗,缅怀故国。席间,有人提起科举,李桓多饮了几杯,愤然道: “秦人蛮夷,懂什么诗书礼乐?让子弟去考秦试,不如让他们去学牧马!我李家世代诗礼传家,岂能做这等辱没门风之事?” 众宾客附和,气氛热烈。有人吟诗怀念韩王,有人作赋感慨兴亡,酒酣耳热之际,仿佛韩国还在,他们还是韩臣。 就在这时,门房慌张来报,声音都变了调:“家主!不好了!郡守带咸阳使者来了!甲士……甲士好几十!” 李桓酒醒了一半,整衣出迎。刚走到前院,就见郦食其一身黑袍,腰佩长剑,身后跟着十余名甲士,杀气腾腾。郡守张邴跟在后面,面色惨白。 “李桓接旨。”郦食其展开黄绫,声音冰冷如霜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