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桌沿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,目光如淬了冰般定格在温太医身上,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 “你说什么?孤的毒……复了?” 他喉间紧,又追问了一句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:“怎么会?婉儿分明说过,那毒早已清理干净,绝不会再有余患。” 温太医跪在冰凉的青砖上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双手捧着脉枕,不敢有半分隐瞒。 他垂着眼,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:“太子殿下,微臣方才为您诊脉,您此刻的脉象与十年前中毒时的脉象分毫不差——迟滞如涩,脉细如丝,正是那毒作的征兆。臣不敢妄言,若这不是旧毒复,那便是有人在太子府中,对您下了同样的毒。” “咳……咳咳!” 顾景州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他抬手捂住唇,指缝间隐约渗出一点猩红。 ...